坐法航夜機,13小時直飛巴黎。人年紀越大,不怕旅遊不怕郵輪,就怕飛長途機。而且這幾個月都不停飛長途,將我的鬥志磨蝕幾盡,我唯有不停安慰自己,趁現在身體好,行得走得,就飛多些長途。用盡長途quota, 五十歲打後只飛中途,六十歲後只飛短途,去下內地旅遊,七十歲後就呆在家中,那裡都不去了,寫環球回憶錄算了。
上機前,去朋友少年食神Michael在機場開的「泰潮」大擦一頓,冬蔭功酸辣十足、柚子蝦沙律夠開胃、海南雞很滑、豬手入味、海南雞油飯香甜,才令我心情放鬆 。最後再來一碗芒果糯米飯,打包上飛機,飯氣攻心,睡意正濃。飛機餐也省了,法航經濟艙也有很多免費酒選擇,喝了杯香檳,“請聽我說。我叫冉阿讓。我是個苦役犯。在監牢裡過了十九年。"
雨果的「悲慘世界」(港譯「孤星淚」)是我小學時候,暑假寫讀書報告看的小說。後來再看同名百老匯歌劇、電影,還是後者吸引。原作冗長而說教,我在飛機上邊看電子書版,邊打呵欠,真不明白童年的我怎麼可以由頭到尾讀完這篇長篇小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