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浪漫

老人與海.JPG

由芬蘭小鎮Kemi的寶石博物館出來,才發現前面的大海不是藍色,變成潔白一片,平坦如沙漠,間中有燈光閃爍,那是雪橇電單車呼嘯而過,跨海出洋,如履平地。只剩碼頭邊緣的雪地下面,尚有一灘黃泥水一樣的海水。男人的浪漫,不一定是熱辣辣的火腩飯。面對大雪紛飛下的冰封海港,死寂天與地之中,我只想起這歌:「望向天一片,滿懷倦。」

高高瘦瘦的杉樹大軍,整齊地挺立馬路兩旁,全部一片銀裝,上面掛滿透明如水晶的冰條,令人想一口咬下去。白得很清澈、很乾淨、很有層次。漁船髙聳著桅杆,孤獨地停在冰封的銀色港口,無助而淒美。

專業旅運安排之下, 我坐上這艘歐洲唯一载人的觀光破冰船 “三寶號”,導遊說已經有廿五年的觀光载人歷史了。廿五年,一個大洲只有一家公司享受獨市生意,對中國發展速度來講,似乎是中世紀速度。我去杭州的西湖,由零星到滿湖水瀉不通的遊船,也是最近十多年事。船上提供午餐,有馴鹿湯和三文魚湯,都是本地特產。馴鹿肉是紅肉,樣子和味道都接近牛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