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民的日本

我很愛逛日本的舊書店,上次在京都發現了有幾張明治時期的「雙六」繪圖。雙六是一種民間桌上跳棋遊戲,由中國傳入日本,明治時期出現了「民權雙六」、「男子教育出世雙六」,由一個人出世開始,怎樣逐步做到國會議員,代表人生最大成就;側面反映了日本在明治時期的政改,影響深遠。

現在日本投票率年年下跌,不過在明治初年,民智初開,得知西方國家有議會政治,人民有參政權利,於是紛紛向政府寫建白書,要求開設議會,學西方國家有議政的權利。明治十年,有多達30萬份建白書要求政府分享權利,其中一個最有分量的來自福澤諭吉,「日本至今仍然是政府的日本,而不是國民的日本,因此日本的困境,就只是政府的困境,而非人民的困境,要喚起民眾共赴國難,方法只有一個,授之參政權,開設國會這條路。」事隔百年,看回今天香港的困境,可有啟示?

權力誰想送給別人?我有權可隨時將你推出午門凌遲,我點會授權給你?你可能將我推出斬首先?好像早過明治維新80年的法國大革命,路易16被送上斷頭台!但日本逼於民間壓力,政府於明治14年宣布將於十年內開設國會,將權力下放。明治22年頒布憲法,主要條文包括言論自由、結社自由及三權分立。次年政府實行了第一次國會選舉,帝國議會召開,日本正式成為現代文明國家。相比英國的《大憲章》及議會,日本遲了近700年,但已比對岸的清國幸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