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宵酒醒何處?楊柳岸曉風殘月。此去經年,應是良辰好景虛設。
在日本山形酒田市的相馬樓,穿梭在長迥廊嬌豔欲滴的朱紅色地毯,一樓中庭是一個綠意盎然的日式花園。室內展覽主人家新田嘉收藏的陶瓷與美術品, “雛之藏”裡除了近代的 “新雛”,還有極為珍貴華麗的 ”古雛”人偶。
不過最讓人大開眼界是竹久夢二美術館。他是大正年間最著名的 “美人畫”(即是中國之仕女畫)作家,這裡有他的攝影作品和美人畫。他是日本的柳永,同樣留戀靑樓,很多有名的昭和以及大正舞孃,都在他的相片和筆下得到赤裸裸的永恆。受到歐洲十八世紀浪漫主義風潮影響,日本民風已經甚為西化開放。
柳永風流一生,死後每年清明節,歌女們相約赴其墳地祭掃,並相沿成習,稱之為 “吊柳會”,成為北宋一大風流韻事。柳郎中詞,只合十七八女郎,執紅牙板,歌楊柳岸,曉風殘月。郤有傳聞金國海陵王完顏亮讀罷柳永的《望海潮》一詞,稱讚杭州之美: “東南形勝,三吳都會,錢塘自古繁華……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”後, “遂起投鞭渡江、立馬吳山之志”,隔年以六十萬大軍南下攻宋。這是後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