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世紀的村上春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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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抬頭, 日本到處都是粉紅雲霧的染井吉野、美如垂楊的枝垂櫻,繁如牡丹的八重櫻,淡如白雪的山櫻。看到隨風飄零的片片櫻花, 就看到三島由紀夫。當代偽文青可能不了解, 他是上世紀的村上春樹, 同樣受西方文學影響, 同樣失意於芥川獎, 但沒有關係, 現在已經有了紀念他的三島獎。

他赴死的當天早上才完成的悲劇巨著《豐饒之海》中說, “人只要一過30歲,他的名字就會像剝落的油漆一般被很快遺忘。那些名字所代表着的現實,比夢幻更加虛無飄渺、毫無用處,并將被日常生活逐漸遺棄。”就是這位作家死亡美學的肉身實踐。

他選擇最後一刻走進了自己寫的小說,三島在寫完這本書後幾小時即切腹自殺。選擇在生命最燦爛的時刻自殺,讓自己如櫻花盛放時飄落,而非以年老色衰的醜態黯然離世。源於大和民族崇拜櫻花, 崇尚其短暫的漂亮象徵完美的死亡。

我在中學時代開始閱讀他的《假面的告白》, 作者的成長背景和我十分相似。他以殉道者的姿態完美演繹了悲劇性的日本美學, 正如他大力歌頌死亡: “我們存在的本身,就是潛在的死亡”, 令青春期的我十分著迷。大學時的另一部日本電影《1999年的暑休》, 更加強我對青春期自殺的仰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