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遊初心症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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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我還不了解這種不安的情緒起源是什麼?叫什麼名字?於是用了另一種方式去詮釋及掩飾自己的初心。

當時我在日記中寫道:「我捨不得離開, 但我必須要去流浪。當安全舒適是一種原罪,當溫暖熟悉令我坐立不安,當每天的穩定生活成為了負累,在這個24小時充滿叫囂噪音的悶熱小島上, 我就快窒息至死。我喜歡這樣不安份守己的我, 和動蕩飄浮中才有的美好時光。只因為我跟著你的姓氏, 都叫流浪者。我和你一樣,流淌的血液來自於馬背上的蒙古遊牧民族。只因為每想你一次,天上飘落一粒沙,从此形成了撒哈拉。」

這次去陌生的東非,還有一個新旅伴以及有一個新任務。太多不確定、未知、陌生,構成了我強烈的初心,就像1989年大學一年級的我第一次去歐洲,單槍匹馬,連死也不懂怎麼寫。

難得過了千山萬水,到了百餘個國家,我仍然心存敬畏、忐忑不安、必恭必敬、懷著初心,踏上這第二百趟的旅行。其他做了二百次的工作、見了二百次的人、吃到第二百個漢堡包,都不可能擁有這份畏懼和不安。

這永恆不疲的初心,偏偏就是旅行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