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中,各人安靜地按手機。等待loading的ㄧ秒鐘,我無意瞄到旁邊女生的手機屏幕,上面的主角怎麼這樣熟悉?
原來是項明生的粉絲頁。她一直低頭,逐個post安靜滑動。我以為她打算對照眼前人,和FB上的相片。郤是我想多了。我們之間存在的10cm,應該是世界上最遠的距離, 跨過太平洋, 爬過加州矽谷, 穿過FB總部的侍服器, 才看到對方的樣子。”唔該, 借借!” 直至我到站了, 出聲了, 由始至終, 她眼睛都盯著手機, 沒有瞄過我一眼!!
今晚或明天或後天, 當她見到這段文字時, 我們已經相隔何止是一個海。我們的交會, 不多也不少, 機會剛好就是五億分之一。因為, 下一次, 要在地鐵每天230萬乘客再見你, 比偶然更需要偶然。
時光荏苒, 徐志摩在1926年寫的浪潮主義最完美示範作《偶然》,應該更新近況了! 由於徐生沒有開立FB, 更沒有粉絲頁, 小人唯有越俎代庖了。
“我是雲端上的記憶體,偶爾投影在你的墻上。你不必讚好無須留言,在轉瞬間近況已更新。你我相逢在面書的兩端,你有你的,我有我的,手機;你低頭也好,最好你抬頭,雙目交會比屏幕更光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