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不日落的太陽: 平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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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壤,不是一個五光十色的首都。建築灰濛濛,大馬路上很少商店(整個平壤只有幾家國營百貨公司),沒有商場,車輛稀少,禁止戸外廣告,沒有霓虹燈。九十年代電力不足後,街燈也少了。路人衣著素淨,埋頭趕路。

半個世紀以來,日以繼夜,照耀平壤大街小巷的,是北韓獨有的那一道風景線, 那一輪永不日落的太陽。城鄉每一個十字路口、每一條村莊廣場, 總有鮮艷無比的色彩、濃烈強勁的畫風、大紅大綠的背景、巨型偉岸的口號,襯托出中央一位光明偉岸的慈父。無數小孩們眾星拱月,仰望天父一般的眼神。他那慈祥的臉龐、甜美的酒窩, 散發出溫暖的金黃光彩。不管市內的建築多破爛,這些巨型海報像昨天才畫好一樣嶄新。更多是用馬塞克精嵌成的馬塞克畫,因為那代表永不退色。我見過地中海區域希臘、羅馬時期的馬塞克畫,三千年仍然光彩奪目。

他的生日4月15日, 是朝鮮最偉大、最隆重的節日──太陽節, 全民歌頌 “民族的太陽”。 全國中、小學生在那一天, 會獲贈一套全新校服。幼稚園小朋友會得到精美的糖果。全國各地的一百多個溫室種植的一萬多株 “金日成花”, 雲集平壤, 成為盛大的 “金日成花展”。大街上所有的標語, 都是朝向他 “談論沒有領袖的勝利, 就像奢望沒有太陽的花開一樣”。

他是北韓國境內第一個永不日落的太陽──偉大的領袖金日成主席。相比執政只有14年的兒子金正日, 締造並統治北韓46年的金日成, 對這個半島和民族的影響力無遠弗介。(《異色‧北韓》連載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