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哈拉之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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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捨不得離開, 但我必須要去流浪。

當安全舒適是一種原罪,當溫暖熟悉令我坐立不安,當每天的穩定生活成為了負累,在這個24小時充滿叫囂噪音的悶熱小島上, 我就快窒息至死。要麼我的眼睛停泊在你的粉紅臉蛋上, 任由我的雙腳去踏遍陌生遙遠。要麼我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大聲叫喊你的名字一百次, 在那個繁花盛開的寂寞沙丘上。因為每想你一次,天上飘落一粒沙,从此形成了撒哈拉。

我不知道風是往哪裡吹。40年前的一陣大風, 將撒哈拉的萬里黃沙, 吹到三毛的黑亮通透瞳孔上, 吹到一頁頁永不褪色的稿紙上, 變成永遠的詩。我夢中永遠的三毛,站立在橄㰖樹下,唱起歌頌撒哈拉沙漠的歌:「花又開了, 花開成海,海,又昇起,讓水淹沒」。

風繼續年少輕狂, 終於催促我在今年孤身上路, 去找尋那襲40年前浪蕩不羇的長裙, 去感受那上一生注定的哭哭鬧鬧。是興奮? 不是。是期望? 不是。是一點的忐忑不安, 還有更多的七上八落。我一回首, 再回首, 蹣跚的一路走去那片哭泣的沙漠。磕磕碰碰地, 看不清楚, 只想聞那片花開成海的沙漠。回憶總是太近, 未來總是太遠。我曾以為, 揮霍不光的, 浪費才開心的, 才會叫做青春。刹那間,看清楚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,如撒哈拉沙丘上那輪照亮她烏黑閃亮長髮的永恒的圓月。

我喜歡這樣不安份守己的我, 和這動蕩飄浮中最美好的時光。只因為我跟著你的姓氏, 都叫流浪者。我和你一樣,流淌的血液來自於馬背上的蒙古遊牧民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