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上的工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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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位於雲南麗江的玉龍雪山時, 剛碰上內地假期,這個全國首五個A的大熱景點,人山人海,遊客又不排隊。如果沒有神通廣大的Pullman酒店導遊,停車停在每個景點門口,經過特別的VIP通道,旅遊樂趣肯定打五折。多年前我曾經跟過內地的便宜鴨仔團,便宜又受氣,上車靠功夫,吃飯鬥搶菜,強迫購物時間多過觀光。人年紀大了,受不起這般打擊,還是自己包車包導遊,隨心所欲不受氣。

由春天的山下到積雪的山頂, 先坐巴士上3356米高纜車站, 已經有人在賣氧氣罐(60元一罐,比西藏貴四倍)了。玉龍雪山一共有三條索道,其中大索道一直抵達山頂。坐上纜車,沿途下面鋪滿積雪,長滿筆直的杉樹,和常綠針葉叢林。已經升上4506米,只有岩石和大片白雪,到主峯頂觀景站了。

都市來的遊客紛紛吸氧氣罐。我剛經過玻利維亞海拔5000米的洗禮,這裡小兒科了。一看, 為什麼人人都穿制服一樣的紅色羽絨大褸? 原來30元租一件。各種民族服裝也是30元租一套,款式更為有趣。記得八十年代, 我在九寨溝租一件這種略有異味的 “千年服”拍照才1元。 那麼, 三十年來, 內地物價上漲了三十倍呢!

幾個白晳年輕的上海美女,嘰嘰喳喳地穿上民族服, 想不到「賠錢買工做」! 她們被各地遊客圍著, 排隊輪流合照,成了雪山前最受歡迎的 “免费” 風景點, 難得美女們自得其樂做大明星。搞到我也被一群東北大嬸圍攻, 因為我穿上自攜在拉薩買的藏服!

遙望5596米高的玉龍雪山主峯,晶瑩剔透,潔白高貴。透明蔚藍的天空,伸手可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