愛麗絲漫遊普羅旺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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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腳跌進童話中的愛麗絲堡壘——中世紀的古樸石屋、矮矮的五彩木門,星羅棋佈在小山城, 由高低起伏的鵝卵石路連接起來。窄窄深深的小巷,僅夠兩三個人經過,宛轉曲折,這原來已經城中唯一的主要大街道Rue Grande。兩旁的小石屋都已活化成畫廊或小店,充滿個性和人文,油畫工作室、繡花厘士工坊、鐵皮玩具店、香水手作店、老式理髮店等等, 由上個世紀走到了今天, 還在午後沉睡。

走到城中央的Place de i’Eglise(英國人廣場),也只有幾十平方米,像一間溫馨的小客廳, 有高聳的迷你鐘樓伴一座小巧的天主教堂, 中央是1850年修建的大噴泉Le Grande Fountaine (大噴泉),像是我家的水龍頭。

沿著凹凸油亮的鵝卵石小路,每一個轉彎,都是哇哇聲的視覺系驚喜, 都是另一幅閃亮油畫。瞄到前邊有小石屋沒關門,走近才發現原來是一條窄窄石梯,僅夠一個人通過。向左的上坡窄石梯,上連萬里無雲藍天。向右的另一條下行小斜坡,下接法國蔚藍海岸( French Riviera – Cote d’Azur)。

中世紀時, 愛美的法國人用大石塊築起八米高的城牆,牆內的居民開始悉心打扮各自的童話小石屋。精心打扮了五百年, 前院坐橄欖樹,門上是葡萄架,石牆爬滿了長春藤,門口的花壇高低有至,有掛上牆的小花盆,門前不經意地放置破裂了的大酒桶、大壇罐,上面層層疊疊放置花盆,繽紛多彩變成更有層次, 春花秋葉各有看頭。法國人就有這種天生的能耐,這種基因中的美感,簡單的幾件舊物也變成了藝術品。

滿城盡放的紅花綠藤黃葉紫色Lavender,帶領我走過彎曲無盡的發亮小巷,乘著蔚藍海岸的細語海風,一同將固若金湯的小城融化了、柔軟了。就和午後少女在耳邊講悄悄話的法文那麼朱克力,弱不經風、吹彈即破。

小石屋摩肩接踵,燕瘦環肥,花枝招展,美態不一。人老珠黃的斑駁老石屋,每一間都有五百年以上的發黃故事,講幾晚也講不完。牆頭上插滿如火鮮艷的杜鵑花,訴說她心中不老的迤邐風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