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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了撒哈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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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,是一種夏日流水般的前進。唯有三毛,在荒蕪中看到鮮花、在平淡中看到天堂。

大加納利島是三毛的故鄉,千山萬水之後。她和荷西在這裡渡過快樂時光,也是她人生最後的歡樂。他們本來在小島對岸的西屬撒哈拉沙漠生活,那是三毛成名之地,但撒哈拉政局有變,唯有逃離三毛每一天在沙灘上散步,然後撿石頭拿回去畫,寫了《石頭記》。她經常去十字港的地攤,認識了一個背包客日本人,寫成《相逢何必曾相識》。還有家中那個懶惰、貪心、好說主人閒話的女傭馬利亞,成了《永遠的馬利亞》的靈感。在碼頭遇到了流浪漢,善良的她譜成名作《溫柔的夜》。

「那個流浪漢靠在遠遠的路燈下,好似專門在計算着我抵達的時刻,我一進港口,他就突然從角落里跳了出來,眼睛定定的追尋着我,兩手在空中亂揮,腳步一高一低,像一個笨拙的稻草人一般,跌跌撞撞的跳躲過一輛輛汽車,快速的往我的方向奔過來。」《溫柔的夜》

現代語言叫「吸睛」,網絡語言叫「呃like」,這篇文章的開章,就刻意營造了悬疑的氣氛,令人無法不繼續讀下去,為什麼這個人在計算三毛抵達的時刻?「笨拙的稻草人」用六個樸素通俗的字眼,這人的形象,便栩栩如生地從紙上跳起來了。

她每天去十字港買菜,為荷西準備一日三餐,直到荷西在這裡潛水時遇上意外。這裡也帶給了三毛最痛的回憶,這裡是大加納利島 (Gran Canary)。

三毛擅長在貧瘠的生活中自製確幸和愉悅,沙漠在她的筆下開放了鮮花,還升起了大海。她專去沒有華人的異域找尋寫作靈感,讓讀者陶醉在色彩瑰麗的異國風情。她的作品嚴格來講不算遊記,因為寫景少,寫人多。對於讀者來說,沒有親歷其境,任何寫景的文字都是過目既忘,令人記得的、感動的、哭泣的、笑靨的,都是撒哈拉和大加納利島的當地人,主角就是三毛和荷西自己,他們短暫(僅僅五年)的婚姻,因為《撒哈拉的故事》而永恆。三毛的筆下世界,固然離奇瑰麗,而她短暫燦爛的47歲人生,更加傳奇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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